Vera

【黑白】脑洞十三【白】越枝客

　　纯纯的蔺苏糖*^_^*
　　想做酒鬼做不成的宗主和恶意挑逗病人的鸽主出没⊙▽⊙
　　卡在正剧刀中间的cp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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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阁有窖，藏天下好酒，此世人之所共知也。然除了琅琊阁中人，甚少有人有缘得睹，更别说品尝窖中佳酿了。偶有爱酒之人上山求问窖在何处，但求一访。亦被爱闹的琅琊阁主黄金三千万的索价吓退。因此上，琅琊酒窖向来只是江湖上的一个美传，只是诗酒江湖人的梦访之地。
　　
　　梅长苏是喝不得酒的。虽说自北境回来，闯过了鬼门关后梅长苏的身体好了许多，在蔺晨的神医妙手之下也得养天年，但到底还是不如常人。蔺晨对着梅长苏三令五申不许他以任何形式碰酒，这琅琊酒窖，自是也没带梅长苏去过。
　　
　　但麒麟才子梅宗主表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于是蔺少阁主便顺利地在酒窖逮到了踩点踩了三天终于躲开下人进窖偷酒的某梅姓病人。
　　
　　说实话，当梅长苏看到声称自己阁务繁忙要在前山呆一整天的蔺晨从一个大空酒缸里钻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被惊吓到的，然而梅长苏何许人也，等到蔺晨挑亮了所有灯烛回到他面前，抱着胳膊掂着脚一脸欠揍地笑看着他时，梅长苏已经恢复平时淡然平静的样子了，一脸坦荡地看着蔺晨，完全没有一点偷酒被抓现行的自觉。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一下午都让飞流守在这里的吗？”
　　
　　蔺晨笑意不改：“吉婶儿今儿晚做饺子，你说飞流去哪儿了？”
　　
　　“你不是今天阁务繁忙吗？”
　　
　　蔺晨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两下：“阁务天天都繁忙，只是本阁主不繁忙。”
　　
　　梅长苏在心里暗叹自己失策，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他。
　　
　　蔺晨收了扇子，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就这么想喝酒？”
　　
　　梅长苏“哼”了一声，还是不看他。
　　
　　蔺晨憋着笑看他一眼，清清嗓子，朗声道：“念在今晚良辰美景，惠风清爽，本阁主就大发慈悲——”说着转身将手中折扇在身旁墙壁上顺手一拍，只听“啪”的一声，空酒缸的后面弹出了一个暗格。梅长苏循声看去，暗格里是一个质地通透，雕工精致无双的玉坛，看样子是许久未动过了，上面已有薄薄一层灰。
　　
　　蔺晨走过去从暗格里捧起那个玉坛，吹了吹顶上落的灰，随手把折扇放在一边，腾出手来轻轻揭开坛盖，缕缕酒香从坛内迫不及待地溢出，馥郁醇厚中带着丝丝甜香味道。那甜香十分独特，不似照殿红一味地甜，也不似秋月白一味地烈，香气恰到好处，清爽不腻，悠远醉人。
　　
　　梅长苏惊喜地一声低呼：“越枝客！”快步走到蔺晨身边，伸手想要去拿他手里的玉坛。
　　
　　蔺晨稍稍侧身挡住梅长苏伸过来的手，眼疾手快地抓过坛盖重新盖上，转头对着梅长苏做了一个略浮夸的惊讶表情：“哎呀麒麟才子真真不得了，十几年没沾酒了还能一下就认出这是越枝客，佩服，佩服！”又接着露出疑惑的神情，“但是梅大宗主啊，我只是想大发慈悲给你闻闻酒香，又没说给你喝，你伸手过来干什么呢？”
　　
　　梅长苏无语地瞥了一眼蔺晨浮夸的表演，倒也不恼他的揶揄，装作没有听到后半句的样子，将就着伸出去的手拱了个敷衍至极的谢礼：“蔺少阁主谬赞了。”
　　
　　蔺晨冲梅长苏挤挤眼睛：“认酒认得这么准，长苏你以前没少喝吧？”
　　
　　梅长苏笑了笑，眼神里显出一两分怀念来：“天下第一美酒，哪里是想喝就能喝得到的，我也只喝过一次罢了。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上战场，临行前父帅给我斟了一杯，跟我说这叫越枝客，还跟我说战场男儿注定要连年征战，战场为家，万里做客，问我怕不怕。当时我怎么回答的我不太记得了，但那次之后每次临上战场时我都要去跟父帅要那种酒，却再也没有喝过。”梅长苏话语一顿，眼神回到蔺晨脸上，“说起来我也是第二次见这酒呢。蔺晨，你看我病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拿都拿出来了，多少让我喝一口吧。”
　　
　　蔺晨挑挑眉：“你的病好没好，我说了才算。”
　　
　　梅长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蔺晨转过身去把玉坛放回暗格里关好，再转过身时就看见梅长苏自己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张板凳坐了下来，正看着一旁烛台上青豆大小的火苗儿发怔，不知在想些什么。火苗时时跳动，他向来苍白的脸庞此刻被火光和酒香混合着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温暖。白袍一袭，出尘而不嫌清冷。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莫名地，就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慰足。
　　
　　蔺晨突然就觉得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有能力也有运气能够两次把他从阎王门口抢回来，庆幸上天总算还是眷顾自己，让现在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一个冰冷的牌位，而是活生生的，能陪他地久天长的梅长苏。
　　
　　蔺晨慢慢走近梅长苏身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许：“上去吧，地窖里阴冷得紧。”
　　
　　梅长苏摇摇头：“再陪我坐一会儿罢。”
　　
　　蔺晨一笑，长袖一扬把人轻轻圈进怀里：“怕你冷。”
　　
　　梅长苏“嗯”了一声，往蔺晨怀里窝了窝，抬起头来看他，眸子深邃，似盛了整个夏夜的璀璨星光，嘴角扬起的弧度真切得不得了。蔺晨在这样的笑容里彻底安宁下来，吻吻他的发顶，也不再说话。
　　
　　越枝客的酒香悠长，夏夜的惠风和暖。既然来生已许了诺言，今生就许给彼此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