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a

【黑白】脑洞二十五【白】回头

虽然不玩剑三但是仍然被《参商》虐成狗……我屮艸芔茻问水你回头啊啊啊！！

咳咳，关于《参商》嘛B站有非常棒的靖苏视频，我一时突发感慨来衍生一个蔺苏的，文章灵感来源与于此，然而文章内容和《参商》并没有关系。

lo主对于这个剧情怨念太深所以强行HE。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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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殊五岁的时候随他的父帅上过一次琅琊山，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个大人唇枪舌战打打杀杀了六天。六天过后他父帅终于提出要走了的时候，林殊兴奋得不得了。

 

然而林燮告完了辞，一个转头对着林殊：“小殊，你替为父再多留几日罢。”

 

林殊：“……父帅，这样不好吧。”

 

“蔺伯伯可喜欢你了呢，”林燮循循善诱，“这琅琊山上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多呆几日，才玩得完啊。”

 

“对了，蔺伯伯还有个儿子，叫蔺晨，你们年龄相仿，还能带着你玩。”

 切，我都来几天了见都没见过他，谁要他来带我玩。

 

林殊腹诽着，表面上却是一脸的为难：“孩儿也想留下，只是走之前孩儿入宫请安，太奶奶特意嘱咐孩儿要早点回去陪她说话呐，孩儿已经答应了。”

 

林燮还想说什么，蔺华伸手拉住他，笑眯眯地对林殊说：“既然如此，可不便让老人家等得太久了，小殊这次便和你父帅一同回去吧。晨儿这孩子，从小在山里野惯了，有客人来也不出来见见，这几天怕是闷坏了我们小殊了吧？蔺伯伯一定好好教训他。”

 

林殊得了允许更是归心似箭。马马虎虎应了声，抬手像模像样地作了个揖，跟在父帅后面转头就走了，满山的秀丽风光在此刻的他眼里浑不如自家那片宽阔的演武场，走过山门的时候连头也没回。

 

所以自然也没看到从山门后面那棵树上轻轻巧巧一跃而下的白衣少年。

 

 

 

（2）

 

梅长苏执掌江左盟的第一年，盟里众心尚未统一，盟外帮派林立虎视眈眈，内外忧虑中梅长苏撑着刚刚可以支起的病体硬是坐稳了江左盟的第一把交椅，对内严立规矩恩威并施，对外霹雳手段不留情面，到了第二年上，说到江左的帮派，己经是绕不过一个江左盟了。

 

这一年梅长苏辛苦，蔺晨更辛苦，不仅要收拾不靠谱的老爹扔过来的琅琊阁，还要时时挂心在廊州的那人，挂心他盟里有没有人造反，盟外有没有人找茬，他的身体如何，他的心情怎样。

 

“你说说，就为了你，我鸽子都用废了多少只？这一年我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你现在连碗粉子蛋都不给吃，我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才碰上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蔺晨一脸的生无可恋。

 

梅长苏手里拿着他带来的机密情报细细看着，头都不抬：“粉子和蛋都在厨房，想吃自己做。”

 

蔺晨愤愤起身：“自己做就自己做！你当本少爷不会做菜吗！”说着转身作势要走。

 

“回来。”

 

“哦。”蔺晨干脆地转回身来又坐下，“干嘛？”

 

梅长苏憋着笑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扬起手里的纸张：“只有这一点？”

 

蔺晨立马炸了：“什么叫只有！？我跑断了腿才挖出来的情报全部给你了，你还嫌少！？”

 

梅长苏眼里的笑意越发忍不住：“是有点少，辛苦少阁主再查查？”

 

蔺晨别过脸去，用鼻子哼了一声。

 

“长苏去给少阁主做一碗粉子蛋来？”

 

“……你自己说的，现在我就要！”

 

梅长苏干净利落地起身往外走，转个弯就消失在了门口。

 

蔺晨悄悄跟出去看了一眼，梅长苏直直朝着厨房走去，不曾回头。

 

蔺晨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间里轻轻靠在书桌上，三下两下解开衣服露出肩头，借助书桌上的铜镜查看起肩胛骨那里草草包扎的一道刀伤。

 

药膏碰到伤口的时候蔺晨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心里暗骂那群找茬的双刹帮的小喽啰有眼无珠，手上动作倒是一点不含糊，熟练地替自己用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细细包扎。

 

他包扎得很快，就像生怕梅长苏会突然回头，发现他受伤了，可是梅长苏一直不曾回头。等到梅长苏端着一碗粉子蛋进房间的时候蔺晨什么都已经收拾好了，闲闲地坐在垫子上冲他挑眉，好似从来没动过。

 

“做一碗粉子蛋这么慢，本少爷都等急了。”

 

 

 

（3）

 

梅长苏重回北境战场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场战役打响前，梅长苏和蔺晨吵了好大的一架，吵得彼此都泪流满面，吵得蔺晨掀了帐子拂袖而去，头都没回。

 

梅长苏明白自己伤了他，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却还是拼命地劝说自己不要去追他回头，反正自己也是个半死的人了，就这样别过，说不定他还能更快地放下。

 

第二天梅长苏一身戎装立在阵前，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军队，面容平静。

 

景琰会把大梁治理得井井有条，霓凰会有个很好的归宿，江左盟众人一心，身边的亲兵之位是空着的。那便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事情了。

 

像很多年前他所熟悉的那样，梅长苏长剑在手冲在最前面，多年未操练的剑法生疏了不少，但是仍然刀刀见血。一路向前，步步凶险，梅长苏拼着冰续草最后能带给他的一点能量杀出重围，以他带着的敢死营为锋，两翼的军士们按照早就演练过的阵法分别包抄过来，形成瓮中捉鳖之势，杀了敌军个落花流水。

 

硝烟就要平定了。

 

也许是杀红了眼，也许是想到自己的国家被这个文文弱弱的监军打败太过不甘，余下的残兵败将突然一起向梅长苏的方向扑过来，一副什么都不管只求取他项上人头的架势。梅长苏本已是精疲力尽，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拼杀，气力越来越不济。

 

蒙挚在军后压阵，飞流被他派到另一只分队去均衡力量，黎刚甄平在不远处也被困住，敌军人数太多，敢死营人数太少。

 

就这样也挺好。梅长苏喘着粗气放弃般闭了闭眼。死得其所。只是遗憾死之前没能再见上那人一面。

 

背后一阵凉意，梅长苏知道那很有可能是一只羽箭，却没有躲避。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预想中锥心刺骨的疼痛没有到来。

 

梅长苏猛然睁眼，急急向后回头，一瞬间不合时宜地红了眼：“蔺晨！”

 

蔺晨挥剑格开近身的刀剑，转头去看梅长苏，脸上却是突然变了颜色：“长苏！别回头！后面！”

 

梅长苏反应过来的时候到底还是晚了，腰间一阵剧痛，低头看，银光剑刃，一片血红。

 

蔺晨飞身上去将那偷袭的人一剑穿喉，顺势揽住梅长苏跌落的身子一起倒在黄沙上。与此几乎同时，大渝方向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沙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周围幸存的人慢慢围过来，蔺晨哑了嗓子带着哭腔的嘶吼显得尤为刺耳：“长苏！长苏！你为什么要回头啊！”

 

梅长苏气若游丝地躺在他怀里，勉力笑了笑：“我若不回头……又怎能看得见你？”

 

蔺晨把他单薄的身子狠狠往怀里揉，哽咽道：“你以前不是从不回头的吗……”

 

“第一次到琅琊阁，我能感觉到树上有人，没有回头是因为我猜到来人是蔺伯伯的儿子，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不差这一回。

 

你带着伤来廊州那次，我能闻到血腥味和药粉味，没有回头是因为血腥味越来越重，你又不肯在我面前包扎，我回头一次，你就多痛一刻。”

 

“我那么了解你，熟悉你的气息，不需要回头，我就知道你在我左右。”

 

蔺晨的眼泪掉在他的额头上，晕开干涸的血迹：“那你这次怎么又回头了？”

 

梅长苏细细地喘着，颤着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苦涩一笑：“这次再不回头……我怕我没有机会再最后见你一面了。”

 

蔺晨吸吸鼻子，贴近他耳朵轻声说：“撑住，长苏，相信我，在未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机会相见的。”

 

“我找到解冰续之毒的药方了。”

 

 

（4）

 

梅长苏三十五岁的寿辰，顶着江左盟众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还是在琅琊阁过的。

 

宗主因为治病在琅琊阁躺了一整年了，蔺少阁主抱也抱够了啃也啃够了，好不容易能下地能活动能回廊州了，蔺少阁主还死不放人。

 

搞得江左盟上上下下一帮人都沉浸在我们的宗主被抢了的迷之悲伤中。

 

寿辰当天，蔺晨端着一碗长寿面进院子的时候，梅长苏正和从廊州特意前来贺寿和听取任务的黎刚说着话，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梅长苏笑得眉眼弯弯。

 

蔺晨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把面放在石桌上，面无表情地把梅长苏搂进怀里：“黎舵主说完了吗？”

 

黎刚认真地权衡了一下宗主的清誉和自己的眼睛哪个比较重要，然后无视梅长苏的挤眉弄眼，斩钉截铁地说：“属下说完了。”

 

然后作揖，转身，运起轻功，溜走了。一气呵成。

 

梅长苏佯怒地挣开蔺晨：“你有什么要说的？还得赶走我的属下？”

 

“当然有要说的，”蔺晨一脸正经，“最近阁里事情很多你也知道，我下午还得上前山去忙，当然要抓紧上午的宝贵时间给我夫人过生辰啦。”

 

梅长苏推了他一把：“我是个男子，倒被你叫做夫人，你爱叫，我还不爱听呢。”说罢自己也绷不住笑了，“行啦，多谢你的长寿面，你去忙你的吧，我向来不爱过生辰，你也知道。”

 

“现在就去忙吧，下午早点回来就成。我也要进屋去歇着了。”

 

蔺晨笑笑，轻轻抱了抱他，看着他转身向屋里走去，自己也转过身向院外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他突然停住了，感应似的回头看去——梅长苏也正停在房门口，回头看他呢。

 

两人皆是一愣，又相视一笑。

 

我就知道，只要我回头，你一定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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