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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坑已出,梅宗主白月光

琰琰顺毛指南(二)

        前文走tag呦旁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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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洲行宫也在城郊,离梅长苏养病的宅子倒是并不太远。萧景琰这次出来得低调,随行除了一些侍卫就只带上了列战英和蒙挚,而蒙挚自从知晓了梅长苏还活着以后,这一路咧开的嘴就没合上,到了行宫之后更是行李往屋里一扔就要往萧景琰的殿里冲,幸好冲到门口被列战英强行拦下。
  
  “战英你干嘛!陛下批准了我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殿的,我要进去提醒陛下赶紧出发去见小殊啊!”
  
  “蒙大统领,”列战英欲哭无泪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密折,塞到蒙挚手里,“别去了,没时间的。”
  
  蒙挚莫名其妙地把密折打开一看,整个人瞬间就蔫儿了。
  
  “陛下这是……这是要干嘛啊……”蒙挚换上了列战英同款表情,“上午才到西洲,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什么都还没准备,下午就要开始微服走访?都不插个时间去看看小殊吗?”
  
  “大统领,你看下面那行小字。”列战英好心提醒。
  
  “通令:任何人严禁靠近城郊南面的那座民宅,违者严处。”蒙挚简直要哭出来了,“还什么南面民宅,直接说西洲苏宅不就好了吗,陛下这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谁说朕这是在闹别扭了?”
  
  蒙挚和列战英吓了一跳,立马手忙脚乱地把秘折塞进衣襟里,转过来面对萧景琰站好。
  
  萧景琰哼了一声,一脸严肃继续道:“我们是来这里微服私访的,又不是来消遣的,自然是以正事为先,不管南边民宅里住着谁,在朕的眼中此时也不过是万民之一,没什么可稀奇的。”
  
  “是是是。”蒙挚和列战英一迭声应着,心里却对他这个“万民之一”“没什么稀奇”不知道腹诽了多少遍。
  
  是是,一点儿也不稀奇,不过是当了会儿少帅,又当了会儿宗主,顺手翻了个案扶了个皇帝,还顺便上了几次龙榻嘛。
  
  “用过午膳就开始走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蒙挚和列战英又是一迭声地应着。
  
  唉,陛下这别扭闹得,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糟心。
  
  查访的第一家是个小商户,家里看起来并不十分殷实,但是萧景琰一行三人扮成讨水喝的过路人进门之后,却发现主人家一家子看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对客人的招待也是十分周到热情。
  
  萧景琰看看自己一只手端着的茶水,和另一只手端着的鸡汤,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主人家,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儿吗?”
  
  女主人挺不好意思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嘿嘿一笑:“大家的喜事儿,大家的喜事儿。”
  
  “哦?这西洲城里有什么喜事儿?”蒙挚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们是外地人吧?不是江左的?”女主人一副恍然的样子,“怪不得不知道。”
  
  “咱们江左盟的梅长苏梅宗主,你们知道吧?梅宗主平时对我们这些老百姓一直照顾有加,可惜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避到西洲这里来养病,听说这一躺将近一年一直没醒呢,可把我们急坏了。”
  
  萧景琰眼角抽动了一下,抿了抿唇,到底忍住了没打断。
  
  “这不,十几天前吧,江左盟突然传出消息,说托大家的福,梅宗主总算醒啦,这把我们高兴得,喏,你看看南边儿那宅子,多少人在那边排着队想亲眼见一见梅宗主,给他道声贺呢。”
  
  女主人说得兴高采烈,蒙挚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甚至在听见女主人满口不着边儿地夸梅长苏怎样怎样好之时还使劲点头附和,大有点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列战英偷偷瞥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萧景琰,只见他正呆呆地盯着手里的鸡汤,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女主人的话很清楚了吧,不是苏先生不想联系他,实在是刚醒没几天,也来不及啊。
  
  诶不对,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是晕着,但是终究是人没死,为什么不随便来个人进宫知会陛下一声呢?
  
  列战英这边还没想完,就听见萧景琰重重一哼,把鸡汤往桌子上一放,扭过头强行中断了女主人和蒙挚的热烈讨论,开始和颜悦色无比自然见缝插针地向女主人问起了当地的民生状况。
  
  得。列战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还没别扭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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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走访了北边城郊的三户人家,晚饭不过随便打发,晚上又走了一条长街,终于回到行宫里休息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了。
  
  蒙挚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了老半天,一会儿摆弄一下腰间的长剑,一会儿望望窗外的月色,终于还是忍不住,趁着夜色运起轻功偷偷溜了出去,一路躲躲藏藏地摸到了据说是住着梅长苏的那座宅子外面。
  
  蒙挚在宅院墙外徘徊许久,几次想要翻墙进去了再说,又觉得翻墙动作太大会被人发现,最后只好无奈作罢,绕着宅子观察了一圈,一侧身藏进了最靠近东边主卧的墙外杂草堆里。
  
  刚刚藏进去,蒙挚就觉得这杂草堆里有古怪——三尺多高的杂草,他只有一个人,藏进去居然挤得慌,而且这背后……这背后不应该是墙吗?怎么是软的?
  
  “蒙卿别摸了,是朕。”从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压低了的声音。
  
  “啊!!”
  
  蒙挚这一下被吓得不轻,直接就叫了出来,萧景琰快准狠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凶道:“别啊了,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吗!?”
  
  “陛、陛下,您怎、怎么……”蒙挚勉强平静了一下,还是有点口齿不清。
  
  萧景琰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隔墙传来几声极轻的脚步声,萧景琰赶忙打消了开口的念头,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蒙挚示意他往这边看——杂草后面赫然是一个一尺见方的洞,正好可以看见院子里的人。
  
  此刻院子里主卧的门开了,飞流扶着梅长苏慢慢走了出来。走到院子中央,梅长苏突然停住不走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低头跟飞流柔声说了句什么,飞流点点头,一个转身飞走了,不一会儿回来,怀里抱了一架琴,他把琴放在院子中央,转身再度飞走了,这回没有再回来。
  
  于是院子里就只剩了梅长苏一个人。
  
  满院子覆盖着流银般的月光,从树梢滴进草丛,又流转于指尖琴弦。悠悠的琴音在和着这月光在院子里漾开,绕过回廊,钻过墙洞,一点一点漫进萧景琰的心里。
  
  梅长苏还是那一身素衣,坐在院子里抚琴,眉目低敛,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缥缈如雾,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到天上的琼楼去了。萧景琰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想的是这一年他做的每一个梦,梦里都有这样的一个梅长苏,而现在,终于不再是梦了。
  
  似是弹到了动情处,梅长苏突然和着琴音低低地吟唱了起来。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温润如玉,或许是大病新起的缘故,中气不太足,可听起来却是十分入耳。声声吟唱伴着琴声,歌词和歌声中的思念就像是剖开了摆在人面前给人看一样清楚明白,似乎还夹着一点点的哀戚,听得人心头钝钝地酸楚。
  
  梅长苏一向是淡淡的,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饶是那两年和他接触很多的蒙挚,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梅长苏。隔墙是将近一年未见死而复生的小殊,耳畔是这样的歌声,饶是蒙挚这样的硬汉,也忍不住渐渐红了眼眶。
  
  而他旁边的萧景琰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他也同样的思念自己吗?他也常常做重逢的梦吗?那为什么明明思念,却硬要瞒着自己,固执地不再和自己相见呢?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独断专行啊?
  
  萧景琰心疼得不行,却也气性上脑,硬是攥紧了拳头没让自己越墙而过把失而复得的他搂进怀里,最后实在熬不过,竟是一扭头出了杂草堆,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硬拉上蒙挚也一起走了。
  
  蒙挚欲哭无泪——其实臣还想再看会儿小殊的啊陛下!!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没一会儿,院子里的琴声突然停下了,梅长苏站起来,看着院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甄平。”
  
  甄平迅速从院门外奔了进来,抱拳道:“宗主,没错。”
  
  梅长苏低头笑笑,复又坐到了琴后,一边拨动琴弦一边轻声道:“那明天,你和黎纲替我安排一下吧。”
  
  “是。”甄平领命离去。
  
  梅长苏继续在院子里弹琴,却已经换了首曲子,旋律之间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快。
  
  “白天让你弹你不弹,大晚上弹什么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突然从侧卧飞出来一个枕头掉在梅长苏的琴旁打断了琴音,随之飞出来的还有蔺晨甚是煞风景的抱怨。
  
  梅长苏一点儿也不恼,反而转过头冲蔺晨笑了一个:“蔺少阁主,明天有空吗?”
  
  蔺晨看着他这熟悉的狐狸笑顿时大感不妙:“你要干嘛?”
  
  “借你的神医圣手一用呗?”
  
  “让我帮你演戏啊?”蔺晨傲得鼻孔朝天,“让我演戏可是要给钱的!”
  
  “三碗粉子蛋?”
  
  “你以为本少阁主的追求就区区几碗粉子蛋啊!?”
  
  “加一坛秋露白?”
  
  “不干!”
  
  “唔……那我带飞流陪你喝?”
  
  “……你别来行不行。”
  
  “那就只能一个时辰。”
  
  “梅长苏你搞清楚是谁有求于谁!”
  
  “一个半,不能再多了。”
  
  “好吧,成交,”蔺晨很满意,“明天陪你顺牛毛去!”
  
  
  
  ——tbc——
  
  
  
 
  
 p.s.本章诗句出自南朝乐府诗《西洲曲》
  (居然还没开始正式顺毛……感觉我这上中下迟早得变成一二三。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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